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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禁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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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栗松在暖身時因為太緊張而抽筋,此刻,包括先前在漫游寺受傷的目金與塔子,雷門以無候補選手的形式迎戰。

開場,由真帝國學園開球,球傳到了佐久間腳下,淡藍發少年卻一動也不動。

吹出了一聲哨,五只紅色企鵝破地而出,面帶兇光,沖上天際再俯下咬住了少年向後擡起的腳!

對此,水島一驚,臉上面色卻不變,而鬼道大喊出聲。

「佐久間,停下──!」因為那是……

「那是、那是……」她父親所創造的,禁忌的必殺技。

「禁忌的必殺技啊──!」「皇帝企鵝……一號!」

圓堂正面對上,也理所當然的沒有接下,這記射門先馳得點。

「哈、看到了吧,鬼道、水島?我的『皇帝企鵝一號』!」撐過了滿是苦楚的痛之後,佐久間面目猙獰的說著,還帶著笑。

「別再踢了,那是禁忌的必殺技啊!」

「害怕嗎?你畏懼被區區的我追過嗎!」佐久間瞳孔緊縮,扭曲的臉正對鬼道:「失敗是毫無價值的,為了勝利,無論幾次我都會踢!」

「佐久間……」

水島面無表情,靜靜的看著佐久間走向己方隊伍的背影。

為了勝利……嗎?

「鬼道!」圓堂走上前:「禁忌的必殺技是什麽意思?還有……別繼續踢?」

「皇帝企鵝一號,是『他』創造的禁忌的必殺技。雖然有著驚人的威力,但會傷及選手的筋肉組織。由於對身體造成的負擔過於沈重,作為『不能繼續使用的禁忌的必殺技』而被封印了起來。」水島替鬼道回答了問題,而似乎是因為面對曾經的隊友的關系,她的口氣也收斂了些:「要踢的話,一場比賽兩次是極限,到了第三次……」

「就會再也無法踢足球的意思嗎?」圓堂接上了話,水島點點頭。

「圓堂。」抿起唇,她看著圓堂忍受痛楚的模樣,又補上了一句:「假如你也再次正面接下的話,會站不起來的,也再也無法踢球。」

「簡單來說,就是個傷人傷己的招式。」

比賽繼續。

「回想起來吧,這才是真正的皇帝企鵝!」鬼道吹出了一聲哨:「皇帝企鵝……」

五只藍色企鵝破地,與一號不同的是,企鵝的神色並非如此可怖。一之瀨以及染岡接球:「二號!」

「磅」的一聲,源田不出她所料的,使出了同樣被封印的禁忌招式「野獸獠牙」接下了球。

「別讓源田使出那招!」鬼道下達指示,也就是不能夠射門的意思。

但是,不能射門也就是不能得分,這如何能夠成為一場比賽?

「快清醒,犧牲自己的身體得來的勝利,有什麽價值!」鬼道想要幫助曾經同伴的情緒不減:「佐久間、源田!」

「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,鬼道。」

「勝利才有價值。我們要贏,無論付出多少犧牲!」

聞言,水島瞠眸:「勝利,是不計一切代價的。」她低語著,說出的話語引起了位於中場的冷夜擔憂的目光。

「為什麽要把他們牽扯進來?為什麽!」「因為我有絕對不能輸的理由──!」

鬼道與不動皆變得激動,猛烈的爭球,雙方都不願意退讓。

冷夜眼尖的發現,不動在和鬼道的爭奪下,一條懸掛著散發紫色光芒的石頭項鏈跑出衣領。

此時,上半場結束的哨聲響起,真帝國學園一分領先。

「為了兩人,或許終止比賽比較好……」木野擔憂的說道。

「我不同意中止比賽。」在板凳上翹著二郎腿的吉良開口:「下半場請你們聽我的指示,以勝利為前提去得分。」

「那麽佐久間他們就──」「我同意。」

水島的聲音打斷了木野,「以獲勝作為前提。」「水島!」

冷夜側過頭,看見水島那陰晦不定的神情,眼色一動。

「吹雪回到前鋒,冷夜退到中場,水島則退到後衛。」吉良下了指示:「我的目的是要打倒外星學園,所以這場比賽也絕不能輸!」

「清醒。」冷夜開口:「完成這場比賽,並且獲勝,才會使他們清醒。」

「可以嗎?」圓堂向鬼道確認,得到了答覆後,點了點頭:「知道了,不過絕對不要讓佐久間他們施展那招……應該會有什麽辦法的。」

下半場哨聲,響起。

「青龍咆嘯!」染岡將球踢出!

「野獸……」「太慢啦!」

吹雪接下傳球,球體布滿冰霜:「永恒暴風雪!」

源田來不及反應,雷門追平了!

染岡持球,卻被不動危險的鏟球方式而鏟倒,抱著腳打滾著!而水島看得很清楚:「那個二流的……」目標從來不是球,而是染岡的腳,讓對方再也不能踢球!

「沒辦法再踢球了……」

「不需要替換!」染岡勉力站起身,雙手搭上了圓堂的肩膀:「或許不能成為助力,但把我留在場上吧!」

「不行。」水島不客氣地拍開了染岡的手,將人擡起,讓木野攙扶:「給我下去。」

「但是,這樣就只能以十人應戰了──」

「你留在場上,也跟只有十人在場上差不多。」水島面無表情的打斷:「別礙手礙腳的!」

「水島……」染岡咬牙,最後認同了水島:「抱歉。」選擇了退到板凳上。

「好了,該認真了。」水島將身上所有的負重袋都丟到場外,動了動得到釋放的身體,眼神一厲:「該讓那些二流角色知道自己只能是二流角色了。」

比賽繼續,不動以球踢飛了擋在眼前的一之瀨,足球緩緩滾到了佐久間的腳上。

「皇帝企鵝……」「蠢貨,看清楚我的動作了!」

水島閃身上前,對上了佐久間:「你這種二流貨色大概對皇帝企鵝一號的了解還不夠透徹吧?」

勝利,是不計一切代價的。

「只要沒有成功施展,就不會受到傷害。」冷笑了聲,水島在佐久間耳旁呢喃著。

奪球!水島轉眼間面對源田,周圍並沒有雷門的隊友,眸裏的狂妄顯露而出。

一場比賽最多只能使用兩次,源田只有用過一次,那麽……

「給我看好了,正宗的皇帝企鵝!」語落,響亮的哨聲劃破天際!

「皇帝企鵝……」

對此,佐久間的雙眸瞠大,怎麽可能──

將腳向後擡起,五只紅色企鵝緊緊咬住了水島的腿,面露兇光!

「水島!」「阿音!」「音──」

對於眾人的嚇阻,水島恍若未聞。用力的閉上眼,猛然睜開!她咬牙奮力踢出!

她才是!最完美的──

「一號!」

「野獸獠牙!」

「磅」的一聲,源田的手上下合起,水島的雙目腥紅,怒吼出聲!「給我破──!」

同樣是被封印起來的禁忌招式,由水島得到了分數。

球場瞬間沈默,就連比賽結束的哨聲也無法打破這片寧靜。在高臺上的男人收回了掛在嘴邊的笑,凝視著踢出那禁忌招式的藍發藍眸的少女。

二比一,比賽結束,卻沒有任何一人對於勝利感到開心。

「水島!」雷門一眾包圍住水島,卻見對方像沒事一樣的佇立在原地。

「阿音,妳還好嗎?妳──」「一哉,沒事。」

推開了擋住視線的雷門一眾,水島走向佐久間以及源田:「看清楚了?二流貨色。」

「我來告訴你們,什麽叫做差距!」拎起了佐久間的衣領,水島的語氣狠戾,說出的話狠狠的刺進了佐久間的心!

看見了吧?你看見了吧!我才是你需要的人!我才是!

「你踢出皇帝企鵝一號一次就痛得全身打滾,而我不會,這就是差距!」

我才是,最完美的──

潛艇內部突然爆炸,眾人紛紛搭上救生艇,鬼道卻不見人影,可在鬼瓦將鬼道救上直升機後,冷夜放眼望去,那總是驕傲的少女竟不在眼簾之中。

「──音!」她慌了,她的好友,能在哪裏?

……

她面對著男人,良久,開口:「您究竟想如何?」

向下一看,她看見了這個年紀應該還是跌跌撞撞在跑著的小女娃,在底下練習著足球,她看得很清楚,那是她莫名其妙的妹妹。

那孩子踢著的是……

「孩子,我告訴妳。」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幾乎都擋住了她眼前的光:「我至今創造出的最完美的作品。」

不,她不想聽……!

「那就是……」

不!不要說!拜托──

瞠眸,她雙手摀起耳朵,猛地搖頭。

「──鬼道有人!」

她為了他努力了這麽多,為了他不顧一切地拋出所有,最終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!

「……那麽,於您而言,我究竟算什麽?是不是、連那些二流貨色都比不上──!」

至今,他連一句稱讚都不曾給過,甚至,連一個眼神都吝於給予!

她怒吼著,身體卻無力的倒下。

「父親,您說啊……」

被她視作神的男人,終究離她遠去。

而她,一步錯,步步錯,如同不斷前進的海潮,已經沒有後退的餘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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